好像是妈妈徐雅兰的声音:“小简,你也糊涂吗?”
“干妈,怀年他知道的……”
知道什么?
后来又有谁在说话,怀年的意识开始涣散,渐渐又听不清楚。
这么恍恍惚惚又浑浑噩噩,仿佛隔了十分漫长的时间,怀年的意识逐渐清晰,他闻到了漂浮在空气里消毒水味道,右手那种冰冷感也很熟悉,是打着点滴的冷。
怀年试着撑了撑眼皮,然后看到床前趴着模糊的身影。
片刻之后,视线缓缓聚焦,他有些诧异:“妈。”
“年年!”徐雅兰忙俯身过来,她的两只眼睛红肿得厉害,明显是哭过,“你感觉怎么样?你吓死妈妈了!”
她说着又要哭。
怀年摸了摸她的脸:“就是累的,没事,而且我马上能休假了,别哭了。”
徐雅兰哪里管得住眼泪,哽咽道:“什么累的?你是不是摔到头了?什么时候摔的?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呢?”
怀年有点懵,环顾四周,发现病房里只有徐雅兰在。
“覃舒妄呢?”他问。
徐雅兰微噎,她明显有些排斥。
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周简和怀储洋一前一后进来,周简手里还拎着两只保温桶。怀储洋去周简租的房子里准备吃的,是周简送他过去的。
“醒了?”怀储洋大步走到床前,问徐雅兰,“让医生来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徐雅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