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终于不乐意地挣扎起来,开始吹胡子瞪眼地乱叫。
周简叹息着把猫提起来,咬牙切齿道:“你再走丢,我就不要你了!”话虽这么说着,他还是把猫抱在了怀里,十分宠溺地揉着它的脑袋。
橘胖子的控诉声终于变成了舒服的吟叫。
覃舒妄这边也吹完了怀年的头发。
怀年执意把药箱找来,这回换覃舒妄坐在马桶盖上,怀年拉着他的手,因为洗过澡,破皮的地方早就打湿过了,伤口有些泛白,怀年只能用棉签沾了酒精一点点擦拭。
覃舒妄吃痛缩手,怀年边低头给他吹。
“不该让你打湿伤口的。”怀年很是自责,他刚回来时满脑子都是多年前北城那段记忆,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覃舒妄的手。
他是真的叫了“妄哥”吗?
或者是“王哥”,还是哪个“wang哥”,不管怎么样,“柏知言”那三个字怎么都不可能拼凑出“wang哥”。
还是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但是为什么,怀年当时第一反应居然会是“覃舒妄”的那个“妄”。
回来到现在,覃舒妄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怀年,他感觉到怀年的呼吸有些快了,他轻声叫了句“怀年”,面前的人忽地往前一步,俯身抱住了他的脖子。
“怀年……”他的心跳有点快。
又是这种感觉,和被徐煜原催眠时一样的感觉……
怀年闭了闭眼睛,眼尾有些打颤:“抱抱我,覃舒妄。”
覃舒妄将他抱紧,手轻轻揉着他的后心:“告诉我,怎么了?”
怀年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怎么了,自从那次在催眠中休克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