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踮起脚尖来,舔了舔宗像礼司的唇, 然后凑上去, “哥哥。”
宗像礼司搂紧了星野悠, 顺着亲下去。
他亲人的力道又重又沉,带着几分要把星野悠拆吃入腹的味道。
“哥哥……”星野悠的声音模糊不清,“哥哥, 再用力一点。”
宗像礼司心底叹了口气, 却如星野悠所愿把星野悠抱得更紧了。
星野悠心底有了几分安全感。
他伸出手触碰到了宗像礼司的腹下, 他又叫道, “哥哥。”
如此主动的小犬妖……但是宗像礼司却没有多高兴,他总有一种这是最后的狂欢的错觉。
当然,这是错觉,宗像礼司很清楚。
即便是星野悠真的忘记了,他也会是星野悠信任的哥哥。
床单不过换了两日,又在两个人的行动中混乱。
“哥哥。”
星野悠的眼泪落在床单上,又隐没。
他抓着枕头,声音低哑,“哥哥,快一点嘛。”
宗像礼司咬上星野悠的肩,低声说,“好。”
如同狂风骤雨。
星野悠像是在风雨中的大海上漂泊的一页小舟,飘飘摇摇地找不到归路和实处。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
又好像看见了许多的画面。
他站在那里,找不到归途。
【想要你爱自己而已也这么难吗?】
他明明很爱自己的。
【你不爱你。】
明明一直最喜欢的人就是自己,因为他真的很自私啊。
【你真的爱你自己吗?你明明谁也不爱啊……】
【你不爱他们,也不爱你自己,你模仿着人类的情感,可是你终究不是人类。】
【你想被爱,被在意,被重视,被人放在心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你就是那个最被人在意的人,但是你永远在害怕在恐惧……】
……
在那之前呢?
“悠,爸爸妈妈离婚了哟,悠想跟着谁呢?”
“跟你,我不要一个怪物。”男人看了一眼小孩,“一个永远不说话没有反应的怪物,我不要。”
三岁的小孩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拖着行李箱远走的人。
他的爸爸说……他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