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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可以一次抓着板子尾部辅佐,但不可能一直跟在一旁辅佐。更何况教练抓推那一下是为了让初学者平稳,但实际上若是长久以此,初学者就会丧失抓浪时预判能力,不能很好的根据身下板子的浮动来判断何时是最好的起板时机。

因而第二次时,简矜宁就没让教练再一直跟在他身边,他要自己尝试一下。

刚开始时板头翘起来了,没控制好,简矜宁跌了下来;第二次时又因为板头没进了海水里,没能及时意识到该放慢划水速度让板头出来,再度跌落。两次失败后简矜宁渐渐摸到了点头绪,黑眸晶亮,毫不气馁,打算再来一次。

第三次时他就像教练说的那样,俯卧在板上时扭头观察浪,浪近时便不再回头而是头尽量靠近板子。白浪不断靠近,感受得差不多了,便很果断的在浪坡的三分之二处利落起板。

从板上站稳的那一刻,简矜宁就知道他成功了,一直抿紧的唇瓣不由得弯了弯,黑眸里盛满了惊奇和愉悦。

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的是,他在起板的那一刻,脑子里出现的是之前贺上风冲浪时的身影。

简矜宁被冲到岸边,再一次扶着板子站起来。

靠着自己成功的欣喜和自得还未褪去,简矜宁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不想裸着上半身只穿着大裤衩随处跑,他身上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件粉底花衬衫,在反复几次冲浪后早就湿得不能再湿,贴在身体上,使得劲瘦挺拔的身形若隐若现。

虽说衣服湿了,不过因为料子较轻也不会有什么不适感,甚至在目前毒辣的阳光底下走几圈就全干了。

就是衣服贴在身前有点怪,简矜宁扯了扯衣角。

刚拧完水准备再跃跃欲试再来几次,身前就忽地出现了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简矜宁。”

简矜宁一看,是贺上风,飞扬的心情就平了平,不太想理他。

哼,怎么不继续和美女聊天了?

找过来做什么。

他踢了踢脚下浸着海水愈发松软的沙子,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