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看着王狗飞驰的身影,默默地挂掉了电话。

另一边,姜歇和阮鸣来到五楼,却发现五楼的房间最起码有二十几个。

姜歇走到一间房前,正要敲门,却停住了手。他退开好几步,随后指指房间,神情复杂地看向阮鸣。

“怎么了?”阮鸣边问边走上前,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两个男声”。

阮鸣立即捂住了姜歇的耳朵。

“这……这还要敲门吗?”姜歇被酒呛红的脸,此时红得格外明显,“我们先去下一间?”

然而,接连几间,房间里无一例外,都是这种声音。

姜歇正想着,酒保的“很容易找”是什么意思,就被阮鸣拉进了电梯。

“不找了?”姜歇瞥了眼阮鸣,却发现対方的气压很低。

听到姜歇问话,阮鸣努力使自己的口吻温和一点:“被坑了。”

等到两人再次来到一楼时,吧台里的酒保已经换了一个人。

“王狗?”新酒保看着阮鸣的冰山脸,不由地搓了搓手臂,“哦,你说的是王…爷?他不应该在二楼吗?”

“上个酒保啊?”新酒听到阮鸣的第二个问题,咽了咽口水,“哈,你……你应该是今年的新人吧。我们是自愿轮值的。他刚才有事走了。我是被他临时叫来的。”

“多谢。”阮鸣点点头,拉着姜歇往外走。

在小石窟门口,两人停下来,和一个独自坐在一旁的人说了几句话,随后走了出去。

“现在的新人都这么凶残的吗?”新酒保松了一口气。

“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姜歇现在也自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身份不可能会这么受人忌惮,以至于碰上了这么一出“暗度陈仓”的戏码。

“很可能。”阮鸣经姜歇这么一提醒,脸色稍稍有所缓和。

姜歇:“门口那人说王狗和酒保出门都没来得及换衣服。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先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了。”

——只是,这地下沙城的石窟是在太多了。他们対这也不够熟悉。难找。

阮鸣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他在风沙中静默地站着,不再说话。

姜歇挠挠头,看到路人,便开始询问。

路人们都非常“热心”。在地下沙城成天呆着,他们最喜欢看的就是热闹。

“东边。”

很快,姜歇得到了一个逃跑方向。

阮鸣所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接下来的追寻中,两人凭借问路和阮鸣的“直觉”,竟真锁定了一个石窟。

此时,叶狗正坐在一个厕所隔间的马桶盖上,试图点燃叼着的香烟。然而,他的手有些颤抖,试了几次,都没把火点上。

他气不过地把香烟扔到了门上,随后捂住了自己的脸,看起来有些崩溃。

“咯吱。”厕所门被打开了。随后王狗听到,自己所在的厕所隔间,被径直敲响。

王狗依旧捂着脸。

“王狗…爷吗?我有事想请教你。”姜歇的“萌妹声”传进隔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有任何恶意。”

又是一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