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眼睛坐起来。
“还睡呢?” 3号床的吴延言刷着牙走到姜歇面前,“赶紧洗漱,你该走了。”
他踢了踢姜歇:“我在食堂等你。”
姜歇一个骨碌爬起来, 快速洗漱了一番,走了出去。
走之前,他看到1号床的病友依然躺在床上, 连姿势都没有变过;2号床的病友则坐了起来, 在那里唉声叹气。
姜歇很快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了:有的坐着, 有的被绑着;有的讲着话,有的面着壁;有的脸色正常,有的鼻青脸肿。
墙上挂着一个钟,时间显示为6点23分。没有监控。
“玩家?”一个方脸男人看向姜歇。
姜歇点点头。
“行。”方脸男指指自己,“我方回一。”
随后,他点了点边上的几个人,依次报了他们的名字:“12个玩家了。”
正说着,几个男护士拽着一个疯狂挣扎的浓眉青年走了进来。
他们一下把浓眉青年摁在床上,三下五除二,用绑带把青年捆好。
“谁叫你们拖我来的?”青年喊起来,“我没同意。这是绑架!”
护士一脸无所谓:“你的监护人啊。”
青年:“我都成年5年了,哪来的监护人?”
几个护士笑了起来:“精神病人当然得有监护人了。”
青年:“谁能证明我有病?”
几个护士脸上变得不耐烦起来,不再搭话,转身走了。
“这不挺好的吗,”一个大眼睛的男生看向浓眉青年,“每天不用干活,有吃有喝。”
他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又无聊地放了下来。
浓眉青年停下了挣扎:“你自己来的?”
大眼男点点头:“好逸恶劳罢了。”
众人:“……”
之后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病人。
到了7点,房间里已经有28个人,其中玩家有18个。
大眼男看着他们互相介绍,笑了起来:“喂,你们不是吧,集体发病?”
他拍了拍浓眉男:“小心,别被传染了。”
“专家来了。”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推开了门。
门外走来一个唇色鲜艳的中年女人。
“今天新来的中度病人还真不少啊。”女人往房间里扫视了。
她跟每个人简单地交流了几句,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就离开了。
随后,三个护士推车进来,给每个人发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