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是一愣,但这次轮到刘信跟秦连长敏锐了,都给自己的下属打眼神。
王医生看了一眼那些药材,说:“你觉得这里的药材既然是提前预备的,说明杨振那边早就有人知道这里有鼠疫?这一切事件有人安排甚至推动?”
姜曳:“对,而且这个人就是你。”
她手指一点,指着周败类。
周败类表情微窒,皱眉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姜曳冷笑,“我后来在想,林玉儿两人为什么非要开水闸?在上面的时候,又为什么朝我做那个手势,她不是在嘲笑我,而是在提醒当时在地下密道,还有一个幕后真凶在那。”
“她们是出于畏惧跟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态,索性把水闸打开。”
“而你明明早知道一切,尤其是在我睡书房的第一晚,你就已经找到了床铺下面的秘密通道潜入过这里吧,因为你后来回去后又洗了一次澡,用了跟小楼那边不同的沐浴露,我闻得出气味差别但你什么都没说,照旧将我们引入地下。”
“再往前推敲,那晚为什么你的司机那么快就发现了密道?还直接被杀?因为是你吩咐的,你需要以此契机以凶案把杨家拖入泥潭,而你早已熟悉杨家所有人,包括对杨慎的品性,你知道他一定忍不住会对我们这几个女人下手,而他提前锁定林玉儿,只能说明他在来之前就了解到了剧组这些人的信息我问过张晶,来这是你做的决定,前提也是你先跟杨家有资金往来的需求,那到底是谁暴露的信息,一目了然。”
“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复仇吗?为了杨蔓,一尸两命,的确值得你不顾一切拉所有人下水。”
“但是周屿,我们可是无辜的,利用女人成事,算什么男人,枉我对你一片真心!”
姜曳冷笑着,朝他呸了一声。
王医生若有所思扫了扫两人,一声不吭,而周败类面无表情被冲上来的警员当场扣下,他死死盯着姜曳,却什么都没说。
张晶等人很快听说周败类被抓了,后来刘信询问了刚好醒来的林玉儿两人,这两人虽重病,但理智还在,她们的回答契合了姜曳的怀疑。
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沈情壁说:“首先,警官你肯定怀疑肖然是怎么死的,她的确是我们杀的,但却是她先动的手,如果你查问过杨家那些仆人,可以查到她先一步从厨房那边拿了刀藏起来,而本身那晚我们分配武器的时候,她从未告知自己有这把小刀,这点张导演他们可以为我们两人作证。原本我们三人一个房间,也没打算睡觉,想着熬一熬到凌晨再坐车离开,那时再睡也没事,可后面我们觉得特别昏沉那是因为她给我们递了两瓶水。水里被下了药。”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第一天我就怀疑过为什么那晚,包括姜曳肯定也提到甚至察觉到了,我们所有人被杨振宴请款待,可好多人不管酒量大小,基本沾酒了的都有很重的困意,这点我是在跟姜曳聊起司机被杀案的时候才察觉到的,那时我就怀疑是不是杨家那特酿的酒里有问题。,所以当肖然递给我们两瓶水,说是杨家厨房那拿的,我不太放心,就没怎么喝,玉儿那晚吃过大亏,更不可能喝,但我们两个都觉得肖然这个举动有点奇怪,于是故意装作睡过去,果然,后面就发现她突然拔刀袭击我们,我反应快,当时就反抗了,抢刀后在搏斗中无意中刺入对方咽喉,她死了,我们两个都觉得特别害怕,担心会担罪责,想着索性把罪责推给杨慎,恰好我在搏斗中发现了床铺下面的秘密,于是就”
“后来我们潜入地下密道,发现了水闸的事,而且,在那之前其实我们见过了那批被送走的女工,其中有一个女工告诉我,她在被抓之前,撞见过杨慎跟一个男人在林子里接触,应该是杨慎在扒着对方,想要越过杨振跟那人接触做生意,对方却说以后杨家的一切都是他大哥的,他不管事,以后只能凭他大哥随心分配一点汤水过日子,就这也配跟他谈合作,这激怒了杨慎,后来杨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