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能控制住自己吗?”似乎看到的东西让阿罗很不悦, 装模作样虚伪的微笑都淡了下去,“我可不介意你心心念念一心保护的那个人横死当场,死因还是——你。”
阿罗越说表情就愈发得冷漠,声音却也愈发得轻柔,故意引诱着苏尔去幻想出那个惨剧的画面,“你信不信只要我现在一放开你,你就会追上那个男人,然后失去理智的你直接咬破他的喉咙然后吸食完他全身的血液。
“现在的你完全无法抵抗暗示,等你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只能看见你所谓的家人惨白破碎的尸体,难道你舍得吗?嗯?”
面无表情的阿罗如愿以偿的感受怀中的人变得安静,皓白细腻的手腕无力地垂落搭在他的肩背上。
可这不是阿罗想要的。
她好像一直都这样,得到她的认可会被放进心里珍视异常,自己境遇如何并不重要。所以会让人忍不住期盼着会不会总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她珍藏着放进心里,她也会为了自己为之付出所有都在所不惜。
阿罗想要她在众人的目光下成为自己忠贞不渝的妻子,想要她冠上沃尔图里的姓氏,想要她奉献出自己全部的身心,想要得到她的爱。
他一步步退让,一点一点地情难自禁的纵容,如果不是那个所见的预言,如果不是他渴求得到的东西更多,或许他早就失去了耐心。那个房间就应该是精心为她打造的囚笼,他就应该亲手给她纤瘦的脚腕戴上细长的锁链,陷在绵软中的她唇齿间能发出的声音应当只有阿谀奉承。
无法言说的嫉妒像条毒蛇在冰冷的躯壳里流窜撕咬,浓厚到稠粘涌动的爱意滋生出一丝杀意。
他想将她的骨肉吞噬入腹,融为一体,长长久久,永生永世彼此都不分离。是不是只有这样她才不会为了其他人其他事离开他。
两颈交叉依偎着的两人就像一对恩爱缠绵的天鹅,只可惜事实终究是貌合神离。
静默之间苏尔不是没有察觉到阿罗的杀意,但她并不担心,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的苏尔其实早已确认了一件事情。
在抓心挠肺的食欲干扰下思维是有些迟缓,但慢慢想明白的苏尔变得格外从容,心知肚明就会产生有恃无恐。
“可如果你现在放开我我就会在你所说的惨剧发生之前自杀,所以,阿罗,舍不得的那个人是你。”
泼洒在黑色裙摆的酒红蔷薇被尘埃□□地粘满污秽,衬得珍珠奶白的皮肤在微光的照映下珠光莹莹,暗金色的瞳孔沉淀着固执而清明的情绪。
抬起身,四目相对,光洁的额头抵着彼此,阿罗还在读心,被一语说中的他无动于衷,他不在乎这里。可忽然之间契而不舍的他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喜,一丝丝一缕缕,是初始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