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声犹豫一会儿,捏着那半丸丹药慢慢靠近了林晚的嘴。
林晚配合地把嘴张大,觉得自己梦回一岁半,像极了那些需要妈妈喂饭的宝宝们,不过即使是一岁半,她当然也是最乖巧的宝宝。
林晚耐心地张着嘴等纪寒声把丹药送到自己嘴里,结果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手越来
越慢,越来越慢,快到自己嘴边的时候,竟然还抖了起来。
晴天打雷稀奇事,纪寒声也会手抖?
林晚瞪大了眼睛惊奇地抬眼看了纪寒声一眼,见他还跟绣花似的抖着手继续靠近自己张开的嘴,觉得再张嘴张下去自己就该流口水了,干脆自己啊呜一口,从纪寒声食指和拇指之间叼走了丹药,然后咽了下去。
纪寒声忽然把手收回去,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林晚注意到他神色不对,顿时想起来他是洁癖。
啊,失策!这家伙肯定是嫌弃她的口水了!
林晚老脸一红,立马心虚又尴尬地低下头,不敢去看纪寒声嫌弃的眼神。
所以也没看见,嫌弃她口水脏的纪寒声也正耳尖红红地盯着船舱的一侧窗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晚低了一会儿头,迫于尴尬也不好意思和纪寒声说话,便靠着身后的软枕,打算假寐一会儿。
说起来她也确实是累了,凡人就是凡人,再怎么用钢炮堡垒武装起来,也不能改变她身体素质十分差的本质,和纪寒声一起高强度对抗血魔了这么久,又经过一番情绪的大变动,现在暂时安稳下来,疲惫便如潮水般用来。
林晚一个不留神,便睡了过去。
等听到林晚那边传来轻轻一声脑袋磕在软枕上的声音,纪寒声才回过神来,看着林晚把半边脸都压在枕头上,像某种小动物一样轻轻打着小呼噜,心上忍不住一软。
他将林晚的身体搬正,防止她压着一侧身体醒来会麻,悄悄起身去了外面。
说是累了需要休息,实则以他现在的修为,哪怕再全力血战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疲惫,之前那么说,只是想到林晚修为极低,几乎和凡人一样,肯定需要休息,才故意提出休息罢了。
不然那个傻子肯定是不好意思说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