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帮杜康拿点,可杜康拎着那一大堆东西轻轻松松,完全不需要他。
于是,岑鹭抱着一大捧花,跑在前面准备去开门。
谁知道刚踏进玻璃门,就看到房东坐在桌边,手上还拿着一瓶歪嘴,看着他们。
岑鹭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叔叔。”他不大好意思,好像把人家儿子当苦力似的。
但是对方显然不怎么在意,只是嗯了一声,就又闷了一口酒,然后夹起花生米往嘴里丢。
岑鹭转头看了杜康一眼。
杜康面无表情,根本没打算和房东打招呼,与那个在车上在电话里骗房东信号不好的杜康判若两人。
虽然杜康没说,但岑鹭也能看得出来。
他们关系不好,关系不好的原因多半跟酒有关。
杜康不喝酒,大概也是这方面的原因。
杜康走在身后,他看到岑鹭抱着花,花枝从岑鹭的肩头冒出来,好像岑鹭与那花本该一体似的。
可岑鹭刚才还雀跃的样子荡然无存。
是因为自己的爸。
两人没说话,直到上了楼,岑鹭连忙招呼着杜康把东西放下。
看到满地的东西,岑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下次我一定会克制一点的。”
“这有什么关系?”杜康笑着进洗手间洗了个手。
岑鹭来到他旁边醒花,杜康就倚在墙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