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事还不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要多虚伪有多虚伪。
就那天的三十个板子,要不是她身上有功夫,随便换成一个普通的宫女,恐怕比田氏死得还早。
当时庄嫔不知道她身上有功夫,那会儿不保她,就是舍弃了她的意思。
如今知道她身上有功夫,怕她寻仇又装出一副伪善的嘴脸,温言哄骗她。
把九阿哥都搬出来了。
真当她在浣衣局只顾着洗衣服,没听说九阿哥已然过继给了皇后,并被皇后养在了清宁宫,早与她没有瓜葛。
“你与本宫主仆一场,本宫当然不会告发你。”布木布泰人精似的,自然听出李贞贤话里有话。
在搞清楚对方的来意之前,顺着她说不吃亏。
如果没有任务在身,李贞贤真的会笑出来。她拖着伤腿去浣衣局吃尽苦头,都没见从汗王宫送来哪怕一瓶伤药。
这主仆情谊还真感人呢。
“娘娘,九阿哥的事奴才听说了。”李贞贤怕再被恶心到,于是直奔主题,“九阿哥如今是皇后的儿子,与娘娘您没有任何关系了,娘娘以后是如何打算的?”
果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九阿哥过继给皇后的事连浣衣局最卑贱的奴才都听说了。
想到自己刚才哄骗别人的话,布木布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强笑着接上话头:“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贞贤瞥了一眼炕桌上的六个人形“刺猬”:“娘娘不会就想……这样自欺欺人地了此残生吧?”
扎了这么多针,那些人都好好的,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被人三番两次地嘲讽,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撑?????不住,布木布泰沉下脸:“所以你深夜登门是专门来嘲讽本宫的?”
一个功夫还不错的宫女本就不寻常,要说她背后没人,没阴谋,反正布木布泰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