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坐起来,去炕桌那边倒水,端回来才答:“你把我的被褥搬走了,我不睡这儿,睡哪儿?”
爱睡哪儿睡哪儿,明玉很想这么说,可她不能。
她现在是他的福晋。
明玉看了一眼窗外高高升起的月亮,懒得半夜跟他掰扯,接过茶水喝下大半杯,破罐子破摔地重新躺下,背对着多尔衮:“很晚了,睡吧。”
身后被子掀起,风扑在身上凉凉的,旋即又放下。
腰间一沉,温热的手掌贴在小腹上,画了几个圈。
明玉怕痒,扭了扭,手顺势向上……
明玉吃痛,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了?”多尔衮放轻了手劲儿,半个身子贴上来,喷出的气息带着微醺的酒香。
明玉又羞又怒又痛,忍着把人踹下炕的冲动,实话实说:“你弄疼我了。”
昨夜……你自己对这儿做过什么,心里就没点数吗?
多尔衮喉结滚了滚,克制的呼吸乱了一瞬,酒劲儿上涌,脑子里全是旖旎缠绵的画面。
昨夜他喝醉了,千杯不醉的人第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滋味,之后完全随心所欲,没有半点克制,把她弄了一身伤。
多尔衮松开手,在被子里把明玉翻过来,问她:“可上了药?”
明玉眼珠一转,放软了身段,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上线:“还没,我怕凉。”
药膏很凉,涂在红痕上有些刺激。
不讲男德,怜香惜玉的心总该有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