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一点,魏循觉得死都值了。
更不要说,明玉许给他的,可能是金山银山。
多少年后,当魏循负手立于海船之上,载着金山银山,如愿以偿踏上七宝太监的航海之路,成为华夏文化传播大使的时候,他非常庆幸自己跟对了人。
所以多尔衮来找明玉的时候,正好看见魏循跪在明玉身前,一向被他视为生命,宁可为奴也要保住的及腰长发随意垂在地上,手握着明玉的手,仰起头虔诚地望着明玉,原本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哭得像个孩子。
目光重新回到被魏循紧紧握住的那只瓷白纤细的手上,好容易被压下去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翻涌起来,比上次后悔没有受点小伤,来得急,来得凶猛,来得猝不及防。
“你们在做什么?”多尔衮心里火山喷发,表情依旧克制。
理智告诉他,魏循是太监,在南边的皇宫里,太监可以伺候妃子沐浴,与宫女无差。
魏循在汗王后宫生活了好几年,经常出入福晋们的屋子,与大福晋和布木布泰一度走得很近,也没见大汗有什么异议。
他到底在气什么?
魏循背对着门口,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立刻放开了明玉的手。
腾起站起来,轻轻抹了把脸,转身看向多尔衮时,魏循已经恢复了平日清冷的神情:“暖棚里的菜终于不用白送了,奴才高兴过头,一时忘了分寸,请墨尔根代青责罚。”
卖菜的生意是多尔衮牵的线,魏循这样说,等于变相奉承。
豪格今天为什么挨打,别人不知道,魏循却心知肚明。
豪格只是轻佻地看了明玉几眼,都没来得及言语调戏,就被他用黄豆给收拾了,结果多尔衮回来,差点把人给抽死。
他刚刚可是摸了明玉的手……
魏循第一次有点庆幸自己是个太监,若换个正常男人,早躺地上挺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