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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太宰治至今尤带着一丝婴儿肥的脸颊比起来,对方的骨架明显更为成熟,眼型也更翩长,带着近乎迫人的隽美之意。

“我所在意的人的悲哀……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他身为玩家,本身并不受游戏中的‘命运’束缚,所以将‘太宰治’这个存在所面对的‘命定的终局’施加到了他的身上么?

但还没等牧野裕司对正陷入了某种不安的沉默中的【太宰治】说些什么,失重感再度远去,原先骤然消失的潮水就如先前突然消失一般地再度将他淹没了。

就在这么泡水、跳楼、泡水、跳楼地来回了几次后,牧野裕司都顾不上【太宰治】了,他出离愤怒地怒瞪莎士比亚,“你什么意思??玩我是吧??给我等着嗷!”

结果对方回给了他一个无辜的表情,“不……我的异能只会影响到与你命运最相关的几个人之一才对。”

莎士比亚伸手在半空中略微划过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度,指向了仍旧在和‘中原中也’对峙的魏尔伦,“就像是我先前所说的一样,死亡是命运的终结,虽然不知道魏尔伦是如何摆脱的命运,但那就是命运对他的宣判。”

“倒是你这种情况我的确没有见过——同一个人又如何迎来第二次终结?”

“虽然你口口声声地说着命运,但其实你根本不相信这种东西吧?”牧野裕司倏地问。

对方微笑着问,“何以见得?”

“真正相信命运的人在摆弄他人命运时可不会是这样的态度。”正顶着【太宰治】的壳子的少年开口,“而且,倘若你所说的是实话,能肆意操纵他人命运,甚至将他人的命运强加于别人,那么,【超越者】这个词可不足以形容你。”

而且莎士比亚要真这么牛逼,那他说不定落在横滨那一瞬就代替魏尔伦和太宰治‘喜得贵子’了,哪还有给他嘲笑魏尔伦的机会……

按他先前抽空问系统时得来的答复是,如果智慧或者武力的某一方具有压倒性的力量时,那原先的就近选择一个组织的原则是有可能被搁置的,差不多就是一个优先级的问题。

“人间真神么?”对方收回了手,略微压低了少许自己的帽檐,压下了唇角,缓声道,“真是令我意外,这世上许多人的见解甚至比不过一个孩子……没错,本身这次来,对我而言是否能杀了魏尔伦并不重要。”

唯有此刻,自那双宛如曜日般锐利的金瞳中才透出了少许久经尘世的宁静来,“我只是想来见一见,得以摆脱自己命运的人罢了。”

“生存还是毁灭?是默然忍受命运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无涯的苦难,通过斗争把它们扫清,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