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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眼熟,昨天玩捉迷藏时钉崎和虎杖也这样笑过,像是朝日明亮眩目的阳光,没有一丝阴霾。

“溯。”五条悟笑意满满地喊了溯一声,声音还有些微微发喘,“谁教你讲这些话的。”

一股狂风刮过,金橙色飞毯激烈地颠簸了一下,溯没稳住身体给五条悟磕了个头,飞毯是用非常柔软的材质编织而成,但溯的皮肤更为娇嫩,只是轻轻擦了一下像撞到坚固的墙般泛起一片红。

他捂着红红的额头,即使泪眼蒙蒙也要死死保护自己的军师不暴露,“是溯自己想的,溯很聪明的。”

他声音里带着软唧唧的泣音,还有点凄惨,显得好笑又可怜。

五条悟勾起的嘴角没落下过,“虽然溯你把年轻貌美的我称为哥哥我很满意,但是小朋友是不可以撒谎的,鼻子会变得跟匹诺曹一样长。”

他似乎想像到了那个画面,吃惊道:“哇!好可怕啊!”

溯捧着四五颗小珍珠,听见五条悟的话语一阵惊恐,好像串着珍珠的细链陡然断裂般掉了许多莹白的小圆球,眼眶哭得通红通红的。

伏黑惠昨晚才给他讲了匹诺曹的故事,匹诺曹太爱撒谎所以被糊涂神惩罚每撒一次谎鼻子就会长一点,因为这个长鼻子,匹诺曹遭到了取笑谩骂,还多了很多困扰。

他哭唧唧地向五条悟扑去,“呜呜呜溯不要当匹诺曹。”

五条悟稳稳地接住他,“那溯说实话就不会变成匹诺曹了,还有下次记得提升下业务能力,错词可是表演的大忌,塞纳河畔没有玫瑰,保加利亚也没有鸢尾花,你说反了小傻子。”

他轻笑一声,“钉崎多半也不会让溯你喊我哥哥,是不是她让你把称呼改成老师,”他停顿了一秒,干脆地说:“或者大叔,但是溯你忘记了。”

“猫猫……什么都知道。”溯的老底被挖了个底朝天,他垂头丧气,这次机会他又没把握住,他真的干什么都不行,只会给人添麻烦。

溯回忆起昨天操场塌了之后发生的事,夜蛾校长把他们几个在校生叫到了办公室,唯独没有叫溯这个幕后凶手,伏黑惠从办公室回来之后,原本就淡漠的脸色变得更加冷峻。

爸爸肯定是被校长叔叔责骂了,他果然是个麻烦精。

“昨天溯把操场搞塌后夜蛾校长罚了惠他们搞一天卫生,这会应该在神社那边。”五条悟抱着溯往神社的方向走,飞毯很有灵性地跟在他们身后,“如果溯在天黑之前把全高专扫干净,我就带你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