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凤阿姨并不在,江爱媛解释,“最近在琢磨上市的事情,你妈要回老家,工作都堆她一人身上,国庆也没空休息。”
苏以沫点点头,“我妈这次不能不回去。”
江爱媛奇了,“你怎么没回老家啊?你爸妈居然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家?”
苏叔叔和张阿姨对小沫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这次居然主动把人留下。不符合他们的作风啊。
苏以沫把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江爱媛从来没听说过苏叔叔不是亲生的,更不知道苏爱国以前在家遭受的道德绑架。所以她不太理解两者有什么区别,“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苏以沫把爷奶的逻辑说了一遍。
江爱媛还是觉得划不开,“要是养子是个白眼狼,他们怎么办?”
“他们就说是亲生的呗。既然是亲生的,那就无法解除父子(母子)关系。照样把爸爸绑在身边。”
江爱媛摊了摊手,“既然亲生的解除不了关系,那苏叔叔回去有什么意义呢?”
苏以沫笑她天真,“法律只是对人最低的道德要求。而且我们老家生活水平很低,养老费可能一年也没有几百块钱。爸爸回去并不书面解除关系。而是从心理上解除。我爸以前很孝顺他们的,结婚前工资全部上交,婚后工资上交一半。这世上有几个孝子能达到这种程度。”
江爱媛总算弄明白了,“真的是大开眼界。”
她叹了口气,“苏叔叔孝顺,何尝不是被父母压榨太久,从精神上摧残他的意志,所以他一直以来都生不出反抗之心。要是他没有跟张阿姨结婚,可能一辈子真的给父母当牛做马呢。”
苏以沫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她就觉得爷奶太可恶。
说起父母,江爱媛又想起自己的爸爸,“他被小三掏走流动资金,变卖超市,勉强还住欠款,稳住一家。最近一直在跟我妈求好。可惜我妈根本不理他,他想让我帮忙,我也不肯。他就当着所有人骂我是个白眼狼。”她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前还想借机讨好后,给我买吃的,买玩的。一朝不如他意,就翻脸了。当我是三岁孩子嘛。有钱的时候,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他落魄了,就以为我必须接受他?他想得倒美!”
苏以沫还没听说过江爱媛提起父亲,不由多问了几句,“他以前没管过你吗?”
“嫌弃我是女儿,他骨子里就重男轻女。从来没抱过我。”江爱媛已经不是小孩子,她早过了渴望父爱的年纪,所以她才能如此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