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舒月没拿点心,而是慢慢靠近,踱到他面前站定。
邓厂长旁边投下一道阴影,他这才看向女儿,“怎么了?”
这一打量,他才注意到女儿红肿的眼睛,立刻急了,“你眼睛怎么了?”
他刚想说是不是眼里进蚊虫了,可是瞅着两只眼睛都是如此,显然不是蚊虫造成的,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有人打你?”
一想到上回女儿被人欺负不敢回家告状,他就怒火中烧。
邓舒月怕爸爸跟人打架,她也知道以爸爸现在的情况肯定打不过别人,她小手摆了摆,“不是,没人打我。”
邓厂长松了一口气,但他仔细观察女儿,见她双手搅在一起,期期艾艾,始终不敢说出口,不由纳闷,“那你哭什么?”
邓舒月抿了抿唇,看了眼门口,确定妈妈没回来,她才试探问,“我可不可以不学钢琴?”
邓厂长恍然,“你是被老师批评,所以才哭的?”
邓舒月年纪再小,也是知道羞耻的,想到下午被老师批评,她就难过,沉重地点了点头。
邓厂长却摸摸女儿的脑袋,“不学就不学吧。”
邓舒月眼里重新迸发出惊喜,“真的吗?”
邓厂长宽容地笑了,“真的。”
邓舒月又重新笑起来,只是眼尾扫见打开的房门,她的笑容慢慢僵住。
张语打开门进来,就见父女俩正笑眯眯说着什么事,她下意识问,“你俩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邓舒月垂下脑袋,不敢抬头,还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