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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地是按垄种植,看着杂草丛生,其实并不是杂乱无章。只要顺着地垄一行行收割花生,不会遗漏一颗花生。

苏爱国负责用三齿钉耙刨,苏以沫在后头捡。父女俩配合默契。唯一不美的是草太高了,总是打到苏以沫的脸,而且因为野草长得太茂盛,将周围的空气烘托得燥热,闷得人受不了。

苏以沫小脸晒得通红,额头和后背全是汗珠,头发上更是沾了许多草籽。

苏爱国刨一会儿花生就回头看一眼女儿,担心她中暑,就让她回去歇息。

苏以沫抿紧牙关,“我不累。”

她是真的不累,身体的累怎么能叫累呢?这些花生是免费的,白得来的东西,干点活怎么了。

等花生收上来,再把它卖掉,净赚。多好的事呀。

苏以沫觉得自己找到了偷菜的乐趣,越干越有劲儿。

她两只小手动作飞快摘着花生,然后拎着袋子继续前进。

爸爸很贴心,他刨花生时,会将野草踩平,这样她摘花生时,就不会觉得闷。

这花生地很荒,两人刨了两垄,也没能将一袋装满。

“这花生没人管,长得就不行。”苏爱国说起小时候,他家也种过花生,“一垄就能装两袋花生。你瞧瞧连三分之一都废掉了。全是瘪的。”

苏以沫点点头,“种地赚不到钱。所以他们宁愿把花生烂在地里,也不想请假。”

这时候的私厂没有休息日,请假就得扣工资。工资可比花生赚得多。也难怪人家不请假。

父女俩刨了两个多小时还没将两袋装满,这时候已经快到五点,两人还要回去做生意,不能再刨了。

苏爱国让女儿拖着三齿钉耙,他采用乾坤大挪移的办法,将两袋花生来回倒腾,弄到打谷场。

村民们吃完饭,出来纳凉,看到这父女俩转眼刨了两袋花生,微微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