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和西裤。
琴酒差点把牙咬碎,他愤怒得几乎要发抖,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举起了那把没有消失的狙击枪,对准远处还在沉睡的希欧多尔就开始放枪。
希欧多尔是被身上轻微的刺痛吵醒的。
或者说没醒,只是在梦里有了点意识。
他在睡梦中嘟嘟囔囔,以为是蚊子或者别的什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十八根触手疯狂挥舞想要把蚊子赶走。
说起来,是什么这么香?
希欧多尔闭着眼,鼻子嗅嗅,感觉身边有很香的气息。
好想吃。模糊的念头闪过,触手飞了出去,把那个很香的生物卷了过来。
“希欧多尔!”愤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希欧多尔一个激灵,睁开眼,然后就看见自己的触手卷着琴酒,触手尖在琴酒身上狂蹭。
还是穿着衬衫的阿阵。希欧多尔呆滞地看着,触手尖完全不受控制地把琴酒从上到下蹭了个遍。
啊啊啊啊啊!我一定是在做梦!希欧多尔在心里尖叫,猛地站了起来——他醒了。
希欧多尔睁开眼,看见面前是熟悉的地毯和卧室,松了口气。
我就说,我果然是在做梦。
希欧多尔舔舔唇,感觉这个梦真不错,他把头埋进触手里,准备再睡一觉,希望能回味一下刚才的梦。
可是下一秒,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他身体就悬空了。
他被琴酒一整个提了起来,那双绿眼睛里满是怒气,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我不是让你,不要,做梦吗!”
希欧多尔被吓得一缩,一时没想到发生了什么,只想到自己确实是睡着做梦了,仓皇地解释:“我,我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