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停下了,目光微妙地落在他身上:“你在问我?”

原本是有的,什么时候打翻的,被谁打翻了,难道肇事者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希欧多尔对上他的眼神,逐渐回忆起了什么,哦对……家里的洗发水,好像是他进浴缸的时候,触手不小心抽飞打烂的。

希欧多尔心虚地躲开视线:“对,对不起,阿阵,那我来付钱吧。”

琴酒翻了个白眼:“你有钱吗?你身上的钱都是我给你的。”

希欧多尔垂头丧气,但很快想到一个点,瞬间精神了,凑到琴酒身边,问:“那我算不算是被你包养的啊?”

哪有强迫人包养自己的。琴酒还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让这个家伙住进来。

他没回答,希欧多尔却来劲了,他压低声音,细声细语地问:“那,先生您今晚需要我为您服务吗?”

琴酒想给他一巴掌,但正好有人经过,这一巴掌力道收住了,琴酒推开希欧多尔凑过来的脸,恶声恶气地回答:“不需要!”

琴酒感觉不对劲,如果说生物本能可以是希欧多尔从什么基因链学到的,那为什么他现在还会知道包养和服务?

琴酒扭头,从上到下把希欧多尔打量了一遍:“你从哪里学到的?”

希欧多尔一怔,视线开始游离:“嗯……手机上。”

琴酒一怔,猛地想起自己很久以前似乎确实是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想着要定期查看希欧多尔手机里的浏览记录,但后来忙起来就忘了。他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伸出手:“把手机交过来。”

“不要!”希欧多尔神色惊恐,他后退了两步,这一瞬像极了要被收手机的高中生。

然后他就被家长按住了,强行从他衣服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希欧多尔不是不能阻止,但他不敢,而且他向来服从琴酒的命令,说不要也只是因为太过于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