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荡鲁莽早夭,子楚可不想叫自己在世人眼里也落得个力大无脑的形象。
再说救神鼎而不伤,也招人忌讳,还不如装作伤的不轻,反倒能得秦王和安国君的怜惜之情。
嬴政聪慧,他爹开个头,他便懂了,只是心里还是很生气,闷闷不乐地长叹一声,“父亲此次运送九鼎有功,且之前征伐赵国,也颇有建树,只怕以后祖父不会再叫您上战场了。”
子楚清咳一声,神色讪讪:还真叫他儿子说对了。
不上战场也没啥,就是要长居咸阳罢了。
但是身居咸阳,那自己便要在各方各界的眼皮子底下生存,时时刻刻,身边都会多出不止一双眼睛。
不止华阳夫人,如今他爹,甚至他祖父,都会有意无意地
因为各种目的,往他身边派人。
那样的话,他与儿子通话,就会越发地不方便。
政团团小眉毛皱的紧紧的,面露担忧,“父亲在咸阳,比出征还要危险……”
子楚叫儿子说得一怔,继而欣慰地笑了,这会儿他真想摸摸他儿子软绒绒的头毛,“放心吧,政儿莫哭,父亲晓得照顾自己,等十年之期到了,我还要去邯郸,接政儿回家呢!”
嬴政眨眨眼睛。
哼,他才没想要哭呢!
只是,“父亲,您早点来接我吧……”
子楚好心酸的,“政儿是不是想父亲了?”都是他不好,再如何,也该日日把镜子摆出来,叫儿子瞧自己一眼的。
自恋公子就自恋公子呗,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