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眼尾乜过来的时候心虚地点头说还是烫。
其实自己没分清是哪烫。
“是么。”梁亦辞不以为然,掐着她手腕往下探,先是耳后,从耳后滑到侧颈。指尖剐蹭到颈后头发浓黑的硬茬,痒痒麻麻。
她想收回手,还被桎梏着不许。
他还掀眼看她,手每落到一个地儿都要问一下:“这儿烫不烫。这呢。”
她就被他拉着,完全丧失掉主权。
回答也是烫,更烫。
意识到事情开始不对的时候她已经被整个人卷进厚重的被子里。
纷攘的雪絮被隔绝在窗外,冷空气也被隔绝在窗外。
屋子里暖腾腾的。
她理智尚存的时候气喘吁吁缠着他小声问:“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
梁亦辞哑着嗓子笑一声,眼也没抬,埋她颈窝里,呼出的气息病态得温热。
“怎么什么啊。”
“怎……怎么还有力气,”薛思婉咬咬唇,觉得难以启齿,后几个字低如蚊蚋,“做这种事。”
“哪种事?”他浑劲上来,又缠着她不放。
“这种?还是这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