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对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开始过,那又要怎么样重新开始呢。
夏歆在心里咀嚼这句话,弄懂了薛思婉的意思。
也弄懂了人是复杂的动物,可以是薄情跟深情的集合体,爱一个人可以倾尽所有,可是不爱一个人,也是真的不爱一个人。
周遭的车流腾涌着擦过。
夏歆叹一口气:“我懂了,你从头到尾,甚至连试都没有试着去喜欢一下乔衡,对吗?”
薛思婉默了默:“虽然真的很抱歉,但是确实是这样。”
夏歆关掉车子吵人的背景乐。
“再然后呢。”
“再然后的事情我也始料未及。”
薛思婉摇下车窗,轻皱着眉,往常只见柔和的脸上掩不住躁意。
“我弟弟得了病,又毕业准备结婚,说要到沪市买房子,想跟我要一大笔钱,我没有同意。”
“得了什么病?”
“在外面乱搞得的脏病。”视线触及到夏歆挑起的眉,薛思婉稍作解释,“他爸妈从小纵容他,从我这儿拿了很多钱给他,他拿着钱到处挥霍到处嫖娼乱搞,毕业了说要收心结婚,结果查出得病。”
夏歆也皱起眉,脱口而出:“我看到你这样子以为你父母会是知书达理的那一种,没想到还能养出这种儿子,得病活该,自己作的,这种东西凭什么姐姐出钱给他治病。”
“我也是这样想。”
“可是我没想到,他们在家里翻出我大学时候的旧手机,找到了乔衡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