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确实不是一个好时机。
让他看见她的狼狈,看见她如何奴颜婢膝卑微祈怜。
她想走。
张制片却已经开口:“思婉啊,如果是为了戏的事找我,那我可真帮不上忙,那都是资方决定的。”
话已到了这份上,薛思婉试图忽略不远处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连委婉迂回也忘了,低声问:“张哥,真的不能再谈吗,片酬档期都不是问题。”
“你是聪明姑娘,你知道不是片酬更不是档期的问题。不过你张哥我手里多得是项目,你今儿也算是找对人了。”
张制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过她面前来,大手扫落她肩上的树叶,语调意味深长,
“你看你,巴巴儿等几个钟头了吧?”
“这样,现在还早,我家就在后边儿,再组个局一起喝一杯?”
薛思婉退开半步,侧目余光中年轻男人懒怠地起身,一眼也未看过她的方向。
眼前的张制片手里的烟也没点,跟她说着话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个打火机,大约夜风盛,连点了几次也点不着。
张制片倒也不恼,冲着薛思婉扬扬手里的金属打火机:“来思婉,劳驾给点上。”
旁边跟张制片一道的两三个中年男人跟边儿上起哄。
薛思婉短暂地闭了闭眼,她这一趟,果然是自取其辱。
打火机被塞到她手上,她指尖攥紧金属外壳整个指甲都被压得发白。
场面一度陷入僵持,直到她向在场这个个儿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妥协投降。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