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组组长的目光最后落在顾清淮身上:“想要引毒枭出洞,先接近他。”
中国和k国边境,人群鱼龙混杂,光线昏暗灯红酒绿的酒吧里,能听到各种口音各种语言。
台上歌手正在低低唱歌,一把烟熏嗓声线沙哑,场所里乱成一片烟雾缭绕,根本没有人在听他唱。
那悲伤的调子和这环境格格不入,唯独角落那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人蓦然抬眼。
如此不堪的场景里,那双眼依旧清透,摄人心神的明亮。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钟意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顾清淮垂下眼睫,一语未发。
行动组同事拍拍他肩膀:“在毒贩眼皮底下给警察通风报信,一旦疏忽就是秦钊的下场,这次行动没有回头路,你真的想好了吗?”
顾清淮修长手指轻晃玻璃杯,细碎的冰块在酒水里碰撞发出脆响:“想好了。”
他比以往更加沉默,同事以为他有心事,问:“怎么?”
久经枪林弹雨,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心有牵挂,这样的体验有些新奇。
那颗平时毫无存在感的心脏,想起她时是暖的是热的,这个人,人如其名。
顾清淮沉默片刻,笑:“故人生日,想她了。”
钟意的生日在冬至。
夜晚,她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时间空间仿佛有一瞬间错乱。
去年今天,她的病人没能下手术台,她想起外婆在手术室外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