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干巴巴冲着他笑:“没有,都挺好的,女孩爸爸的手术也很成功,你不用担心。”
顾清淮“嗯”了声,他们经过每天下班都要经过的小公园。
那个女孩是不是你喜欢过的那位,这个问题像鱼刺一样卡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鲠得钟意胸口发闷。
她小小声开口:“你们那儿的方言还挺好听的,就是听不懂。”
顾清淮眼睫低垂,似乎有些迷茫,钟意又开口:“那个女孩还挺漂亮的呢,个子高头发也长,还很乖巧懂事让人心疼……”
她睫毛轻颤,猜测,顾清淮现在是不是还在喜欢她。
她从没见过他对任何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连带父亲病情都关心。
顾清淮没有应声,只是垂眼看了看她,而后慢慢移开视线。
公园里的路,弯弯绕绕,时不时冒出几个夜跑的姑娘小伙或者散步的阿姨小孩。
以往,见到顾清淮钟意都恨不能当块狗屁膏药,但是今天,她走得很慢,刻意落后于他。
这样的距离她才敢肆无忌惮看他。
看他似乎新剪过的短发,靠近脖颈的发茬很短。
为什么喜欢要和占有欲捆绑在一起呢?
明明最初的最初,她只希望顾清淮工作不违法,这样她就可以喜欢他。
可是当自己可以喜欢他,她又开始希望这个人是自己的,只可以对自己笑,只可以对自己温柔。
公园里的人很多,暖黄灯光下,篮球场上的小姑娘依偎男朋友怀里嬉笑打闹,走累的小朋友骑在老爸肩膀和妈妈说笑,只有她,耷拉着脑袋跟在顾清淮身后,像个无人认领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