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这么巧,那空隙的两年被他抓住了。
对此,他总是对阮心香笑着说:“能和你在一起不容易。”
阮心香在年轻时尚且不懂这话的意思,但在中年之时却隐隐明白这话的意思,也终于理解当年的景经业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开故土。
阮心香对此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摇头叹息:“大概这就是每个人不同的缘分吧。”
萧修德只是笑。
经过时光的历练,阮心香变得更加温柔,萧修德也褪去那一身的反骨,变得柔和起来。
至于远在海外的景经业似乎一直都没有变,他比年少时期看起来更加的成熟内敛,一切似乎没变,但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和童年相比,最大的变化不是他自身的改变,而是这时候他的生活和阮心香已经再无交集。
在老年的时候,阮心香和萧修德已经在一起相濡以沫几十年,早就看开这些年少时期的事情,萧修德在临终之前,还主动提起当年的这些事,他笑着叹息:“我听说景经业这些年在海外一直是孤身一人,有时候我在想,我当年是不是太过分了?”
阮心香有些无奈:“怎么老了还提起这些?”
萧修德如今的性子虽然已经温和许多,但提起当年那些事依然带着些年轻时的懒散:“这不是突然想起他嘛,我总觉得他在国外这么多年没有再找其他人是对你不死心。”
他说到这,又像是想起什么:“可能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回国来找你了!”
阮心香听得好笑:“怎么可能?他都在国外一辈子了,怎么还会在老年时候突然回来?”
萧修德:“因为他喜欢一辈子的人在这里。”
阮心香微怔,然后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在这撮合我们呢?”
萧修德连连摇头:“我可没这么大度。”
但是犹豫了一秒后,又道:“如果他真的回来,愿意照顾你,也不是不行。我们孩子都在国外,到时候我走了,你身边没人贴身照顾,他如果会来找你,虽然我不爽,但最起码我能放心你。”
“而且我霸占了你一辈子,让他几年也没什么。”萧修德的声音嘀嘀咕咕的,眼神已经浑浊,但是声音总却带着怅然的笑,“毕竟当年,也算是我把你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