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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从医院回来的张金利焉了吧唧的敲门,对独眼老人说道:“开干吧。”

独眼老人给他开了阴阳眼,一边摸着他的根骨一边笑:“你七岁时候我就看中你了,要不然也不会多嘴提醒你一句,你当时要是不跑那么快离开村里,这天眼都不用我给你开,在刺激之下你能自行看到那些东西。”

一盆的黑狗血从张金利的脑袋上浇下,之后又喝下一碗从古井里泡了一夜的槐树叶水,紧接着又在他额前扎针念咒语,最后还做了一场法事。

等到一切结束后,硬是从下午折腾到了深夜三点。

张金利的眼睛剧烈的疼痛起来,他咬牙一声不吭,反倒是老人安慰他道:“疼就喊,哪里不舒服就说,我师傅当年给我开天眼的时候,我硬扛着没出声,结果有只眼睛出问题瞎了。”

张金利嗷的一声就喊出来了,不是因为疼,而是被老人的话吓得!

原来那只眼睛不是先天,是后天瞎折腾干废的啊?!

他怕得嗷嗷叫,似乎眼中的疼痛随着他的大喊声真的消散了不少,等到这疼痛逐渐散去时,他感觉眼睛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但又带着些刺痛。

他视线中的夜色好像更深邃了。

老人指着槐树的方向:“你看那边,因为你刚开天眼,现在看不清鬼的面容,他们只能站在老槐树下你才能看到,不过随着时间,你看到的会越来越清晰。”

张金利扭头看向老槐树的方向,那树下站着两个人,只是看到他们的一瞬间,他眼睛就红了,表情也带着恍然。

老人又连忙说:“别哭别哭,你现在眼睛很脆弱,小心眼睛哭瞎了。”

张金利:“……”

他又将自己的情绪憋了回去。

树下一共两道半透明的影子,一个影子小小的一个,正在挠着头发,他脸色惨白,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红色,这红色仿佛是鲜血染上的一层,在夜色透着诡异的阴冷感。

而另一个人头发花白拄着拐杖,她也脸色煞白,不过身体不是红色,而是透着青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