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现十分突然,以至于所到之处,咒灵皆被驱逐,却无人知道是什么原因。与他相对的零,也只看见他带起的风暴。

待到在簌簌掉落的灰泥中,空气中传出咒灵凄厉的叫声,库拉索才好似慢了一拍反应过来。

她忌讳地看了一眼琴酒冰冷的眼神,转身就退。

零动了动,想拦住她。他还记挂着对方吞口而出的那句话。

——琴酒一把提溜住了他。

他今天穿的是白色短衫,套了件黑色的马甲,身上被水浇透了,就连一头蓬松的金发也可怜巴巴地贴在脸上。

琴酒抓着零的马甲,轻易将人提了起来。潮湿的触感让他皱眉。

零盯着库拉索的背影,她几个起落间,就冲出了水族馆。

零回头瞪向琴酒,原本想不管不顾地抱怨、乃至咒骂,但已经恢复的安室透的记忆和降谷零的记忆,让他感到很是别扭。

零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仿佛昨日再现。

琴酒换了只手,也不嫌湿,单手将人抱了起来,只是这次,手里的人鱼变成了金发小孩。

而零也没发觉,自己下意识地往琴酒身上贴了贴。

水族馆还在东倒西歪,却奇怪地支持住了。琴酒带着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被忽略地太宰治,默默跟在后面。他既没有作乱,也没有开口打趣。一张习惯了笑脸完全冷淡下来,有种拒人千里的冰冷。这样的他,若是熟人见了,恐怕得惊讶得摔掉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