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衿。”
“别想那么多。”
男人的声音清朗好听,好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时衾垂下眼帘,没有吭声。
车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回去的路上,交通拥堵,走走停停。
傅晏辞食指在方向盘上轻敲,节奏里透露出他的躁意。
到家以后,时衾脱了鞋,小声地说:“我先去换衣服。”然后便往主卧走,好像一刻也不想再穿这身漂亮昂贵的裙子。
忍了一路,傅晏辞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人留住。
“不急,我们谈谈。”
时衾还没来得及抗拒,就被他拉着,进到了书房。
书房是一个比较正式的环境。
这会儿天还没有全黑,夕阳从大面的窗户洒进来,笼罩在红木桌案上。
桌案上铺着白色宣纸,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狂草。
时衾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学校的校长室,被校长叫进办公室谈话。
她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让自己藏着的胆怯暴露。
傅晏辞让她在真皮座椅里坐下,他的椅子很大,衬得时衾小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