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落的速度很慢,甚至随风向上,时间仿佛静止。
时衾坐在沙发里,真皮料子贴着大腿的地方微凉。
傅晏辞拆开冻伤膏的外包装,拧开盖子给她。
冻伤膏散发出中草药的味道,加了薄荷,携着一股清凉。
时衾吸了吸鼻子,求着这股凉意,能将她心底的燥意压下去一些。
她不喜欢冻伤膏黏黏糊糊的触感,在手指头上挤了一小点,随便地涂了涂就算完事儿。
傅晏辞见了,绕过茶几,在她旁边坐下。
感受到沙发陷了下去,时衾不敢眨眼,也不敢看他。
傅晏辞提醒:“你这样涂没用,要揉一揉。”
时衾讷讷地“哦”了一声,手掌对手掌,指尖对指尖,慢腾腾地来回蹭。
磨磨唧唧,玩儿似的。
傅晏辞轻叹:“手给我。”
“……”
时衾缓缓摊出两只手。
傅晏辞重新多挤了些膏药,乳白色的凝胶,抹在了她的手指肚上,凝胶的质感滑腻。
男人的手指粗糙温热,指腹上有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