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晟额角青筋一崩一崩的。
他微微闭了闭眼,抑制住心底的燥意。
他知道朝眠今日回京,他也一早就推了半桌子的公文跑去城墙上瞧,瞧她的马车一点点的驶进宫城。
他按耐住,回宫里等着,等着她来找。
可没有。
宫人来报,说她自回来了就去了灵堂。
她狠心,一走两年多,杳无音讯。
自己无数封书信递过去,却连一个字的回音都没有。
彦晟到底忍不住,跑来灵堂找她。
可自打他踏进灵堂以来,朝眠一口一个“太子”一口一个“殿下”,要多恭敬有多恭敬,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插在他的胸口,激的他脑仁生疼。
他又沉沉看了朝眠两眼,霍的转身往外走。
外头此刻有些阴暗,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太监周顺等在门口,瞧着彦晟出来了,忙撑着伞上前,“殿下,咱们回宫吗,还是……”
“把那帮废物叫出来!”
彦晟冷着脸,眼神阴鸷而猩红,一字一句的道,“皇子,妃嫔,都一个个叫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国母大丧,他们倒是在宫里躺的舒坦。”
他指着外头那片空地,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