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没绷住神情。
她抿抿唇,佯装镇静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好像除了我们,大家都是坐在一起——”
“……”
算了,俞清昀不忍直视地闭了闭眼,仓促转回头。
心说她还是闭嘴坐她的旋转木马吧。
身后却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啧”声:“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没听清。”
话这样说,但他那语气赖赖唧唧的,缀满了敛不住的笑意。
很明显,就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没什么。”俞清昀权当没听懂,装傻顺坡而下,“没听清就算了。”
“真没事啊?”池彻笑着说,“俞清昀。”
“嗯,”她还是那句话,“真没事。”
池彻懒懒应了声:“哦。”
倏地,余光里的身后,一条长腿慢悠悠往这头一跨,紧接着,一道黑影压下来。
男生身体自带的滚烫热度,混合着极淡的檀木沉香从身后包裹蔓延上来。
池彻毫无芥蒂地坐到了她身后,跟她同一匹木马上。
从永远彼此追逐却永远保持相同距离的另一匹木马,来到了咫尺之间的她身后。
隔得很近,他的喘息和唇瓣上的细小绒毛仿佛就贴在她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