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拥着被子,有些微怔地坐在床上,在开门前的一瞬,秦砚转头,深深望了她一眼。
门被合上,姜霓听见张海林和任斌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房间外的门也被彻底带上。
身体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姜霓眼眸轻转,有些失焦。
刚才,秦砚说了什么?
他说不许再胡乱定义他们的关系——五年前的分手我没答应,你就一直是我女朋友。
姜霓闭了闭眼,她记得那条分手短信。
就在她即将被送到韩家的前一晚,姜怀远招待了一位贵客。因为客人身份特殊,姜怀远几乎将家里所有的人都调派到了前厅和后厨。
他们大约觉得药量足够,她根本逃不出去。
她也的确逃不出房间的那道门。屋子里所有的利器都被收了起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唯一可以要她命的只有飘窗上挂着的原木挂花。
挂花悬在一颗铁钉上。
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爬到窗边,爬上飘窗,她想要去够那个挂花,可是没有力气。
她站不起来。
隔着玻璃窗,冬夜的后花园灯光熠熠,听佣人说姜宁曦今晚盛装打扮,也是为了这位尊贵的客人。
姜霓遥遥望着夜色里明亮的那一处,隔了一扇窗子,像是隔了一个世界,她的房间里寂静无声。
忽而视域里出现一道身影,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复古路灯,正含着烟打电话。
一盏孤白,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