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古项涛走到姜霓什么,审视着陡坡的地形,“这里不行,太陡了,不安全。”
“嗯。”姜霓轻应了声。
“往那边看看。”
古项涛检查机位,姜霓就一个人怔怔站在陡坡边,她看着自脚下蔓延的荆棘,尖刺满布,想起秦砚那天受伤的手。
姜霓蹲下,用指腹去按藤蔓上的倒刺。
酒店房间。
早早收工的宋尉行正窝在沙发里,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茶。
今天在片场,宋尉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秦砚那个劲儿——炮友?他信他就是傻子。
就差把人姑娘当媳妇儿疼了。
“嗳。”宋尉行瞥了眼坐在吧台边的秦砚,“你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剧组请来的技术顾问吗?他们要去拍大地震那段儿,你不在旁边盯着?”
“取几个景而已。”秦砚低着眼,指间夹着半截烟,灰白已经蓄了小半截。
“你这烟瘾有点大啊。”宋尉行微微挑眉,“我记得你从来不沾这些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砚没接话。
宋尉行继续自说自话,“不过话说回来,我看今天在片场,姜霓好像不太想理你。难不成……你把人家姑娘欺负了?”
宋尉行上下打量了眼秦砚,不得不说,这几年在军校、部队和iar辗转,从前清瘦的少年越发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眼下一件黑色衬衣,下摆收进裤腰里,肩宽背阔,腰身精健。
“我说你可悠着点啊,就姜霓那小身板儿,可吃不消,经不住你来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