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霓, 吃点水果吧,新鲜的芒果。”女人将果盘推到她面前, 她坐在沙发边, 小小的一只, 怯生生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女人。
她的妈妈不见了,邻居婆婆说, 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的新妈妈。
“姜霓,敬赵总一杯啊。”对方给她推来一杯芒果汁,这是她的经纪人ada姐。
ada姐满眼的暧昧,瞟了眼姜霓的手包,那里面有张房卡。
一样的气息,一样的无法拒绝,之后的高烧,浑身的红疹,又疼又痒,她想去抓, 可有人一直捉着她的手。
姜霓挣扎。
耳边依然是两个女人的声音——
“不就是过敏, 熬熬就过去了, 死不了。”
“你一个小艺人,这点酒桌上的规矩都不懂?”
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似有男人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霓,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画面恍惚。
她站在海拔四千米的雪山崖边,转头,望进一双沉黑的眸子里。男人的眼眸深深,眼中卷起惊涛巨浪,是震惊,也是愤怒。
姜霓忽地惊醒,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身上黏黏腻腻,全是汗。
她转头,落地窗外,东方既白。
床头上,那本《飞鸟集》还摊开着,其中一句话被她画了波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