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坐公交车回家, 他们这一站上车的人特别多,因此两个人都没有座位。
公交车行驶了一会儿,晏礼扫过黎纪的脸:“你行不行啊?前天不是还去医院来着。”
黎纪摇了摇头, 表示自己没事, 但是他的脸色并不好, 嘴唇也很苍白。
旁边座位上的两个女生听到他们的谈话, 站起来让座:“帅哥们,来我们这里坐吧, 我们下一站就下车了。”
晏礼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那两个女生很执意地站起来:“给病号让座是应该的。”
晏礼没有再推辞, 他把黎纪推着坐在椅子上:“他是病号, 我不是, 让他坐着吧。”
黎纪坐下后, 晏礼又从书包里取出一盒酒心巧克力递给两个女生:“吃糖吗?”
两个女生惊喜地接过巧克力,脸红了:“谢谢。”
下一站到了, 司机一个急刹车, 晏礼正在拉书包拉链, 没有握紧栏杆,一屁股坐进了黎纪的怀里。
人群好像安静了一秒,又好像没有。
晏礼尴尬地站起来。
站在晏礼旁边的女生打圆场:“司机师傅的漂移技术不错啊,哈哈。”
气氛更尴尬了。
就这么一路尴尬着到了学校,黎纪被人挤着,下车迟了点,等到他下车之后,晏礼已经走到五米开外了。
“学弟,明天研究所见!”
黎纪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抿了抿唇。
研究所对面的街角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早餐店,店里的烧麦简直香得不行。晏礼每天提前半个小时到研究所,就为了去对街的早餐店吃烧麦。
烧麦店的大娘可厉害了,一手擀面杖舞得虎虎生风出神入化。
晏礼边吃边夸:“还得是您擀的面皮,劲道!”
大娘被他夸得舒心,又给他端过来一小碟梅干:“喏,吃吧。”
隔壁的小姑娘不干了:“大娘,顾客都是上帝,对着上帝你怎么还敢看脸啊?我们长得丑的就不配吃梅干?”
大娘翻个白眼:“可拉倒吧,左邻右舍的每天碰面,谁还不知道个谁是谁,那天给你们梅干,你们吃了?”
小姑娘笑嘻嘻的:“网上都在撕,咱们也撕一撕随群嘛!”
晏礼上学的时候是个视万千少女心而不见的书呆子,毕业之后进了研究所更忙了,压根顾不上看手机。他好奇地问隔壁的小姑娘:“网上撕什么了?”
和小姑娘同桌的男人皱着眉:“以前都是顶流粉圈互撕,这回却是……有人说出现了好几起人咬人案件,丧尸要爆发了,有人说是流言……”
小姑娘指了指晏礼:“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研究员吗?咱们家离研究所这么近,爸爸,如果丧尸爆发了,咱们就往他那儿跑,绝对死不了。”
“话说大帅哥,你会救我们的吧?”
晏礼点点头:“救,绝对的。”
吃完饭结了账,大娘将梅干装在一个小罐子里给晏礼带上,晏礼慢吞吞往研究所走。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晏礼接起:“喂,殷与笙,干嘛呢突然给我打电话?”
“快——”殷与笙只说了一个字,对面就传来一声巨响,听着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
晏礼拧起眉:“怎么怎么,是医闹还是有歹徒啊?你等着,我马上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