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给你写的情书,你喜欢吗?”谢禾直勾勾地盯他,顺势道,“我是那暗恋你的学生对吧,你藏了我的尸体,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啊……”
谢禾看了看随苑,而后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指尖搭于自己的心脏位置,神色懒倦,“不是想要我的眼睛吗?心脏想不想要,像是刀尖划开刺身那般,剖开我跳动的心脏,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颜色?”
“解剖我,能让你兴奋点吗……”
“如果我心甘情愿,被束缚双手,毁在你手上呢?”
恰到好处地顿了顿,嗓子也染了些低哑,
“你,喜欢我吗?”
随苑感觉自己身上染了一层对的体温。他知道对在试探他,一切都是在套线索。
少年抬起眼睫时,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是一触即死的深渊。
但指尖的心跳却是真实有,逐渐清晰,像是惊蛰时期落下的初雪,缓缓化开。
随苑:“我没喜欢的人,是那人自作多情。”
学校的大喇叭里的声音仍在催促。
“谢谢告知。”谢禾说完,走出了教室。
随苑却望谢禾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谢禾刚才那副样子,晕眩,脸色苍,突然栽进他怀里,应该是快要毒发了吧,却是装作没事人,嘴硬,这种情况要笑调戏他。
逞强的人,总比暴露脆弱的人更让人……莫觉得心疼。
有他后来说的话,也让他有点感触。
但随苑深知这人。
才是最心狠手辣、五毒俱全的疯子。
随苑过谢禾进入游戏前的一段视频,他在烈烈风声毫无犹豫地跳下悬崖,他睚眦必报从不吃任的亏,他将性命放任在指尖肆意玩弄。
他知道怎么表达怎么示爱,他甚至能理解随苑有些奇怪的癖好,并没有像常人那般表现出任厌恶,而是很快就能适应并配合。
但他对谁都没感情,套完线索转身就可以弃之如敝履。
不能被谢禾的表象骗了……
算了,关他什么事。
反正那人很快就要死了。
随苑继续喷洒消毒药水。
低头时,却发现地上掉了什么东西。亮灿灿的。
是谢禾耳骨上带的银钉。
学校大喇叭在继续播报:“请同学们一要注意好卫生”
站在走廊里时不似在班里那般闷,谢禾呼吸到了新鲜空,这才感觉身体稍好了点。他抓起一学生,问道:“广播站在哪里?”
那学生指了路,谢禾便兀自去了。
谢禾走去广播站,敲了敲门。
“进来。”
走进去时,谢禾才发现里面坐两男人,正交头接耳凑在一起,不知道在低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