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县令是知州举荐的,和他属于同一派系,他大概以为我也是知州的人,所以前面的确提过这件事。”
林言撑起身子看着他,急切道:“那你如何回答?”
章墨远挑眉,“你觉得呢?”
林言这下放心了,“没有就好。”
他就说嘛,章墨远上辈子可是个光杆司令,这辈子娶他已经是“人设崩塌”了,怎么可能还纳个妾。
不过说起这事,林言突然就有些好奇,“你娶我是因为那事么?”
“哪件事?”
林言伸手指指里头睡的四仰八叉的章糯糯,“就是和他有关的那件事呀。”
章墨远:“……”
懂了。
他想了一下,认真道:“自然是和这件事有关,不然我怎能认识你呢。”
林言点头,也是,按照书里写的,章墨远没多久就去省城考试了,此后便一路飞黄腾达,若不是那一晚,他们是没有交集的。
纠结这个好像没什么意义。
顿了顿,章墨远继续道:“但那只是一个契机,若对方不是你,我自然会找到其他的方式替你解除药性,这样的话便没有那一晚,更没有糯糯了。”
林言睁大了眼睛,章墨远这是在对他表白心意么?
章墨远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子,“需要我说的再清楚些么?”
林言摇头,不用了,他听懂了。
其实那些细节都不重要,他只要知道章墨远对他的心意就好了。
“那你以后都不会纳妾么?”
“不会。”
林言趴在他胸口,美滋滋道:“那就好。”
第二天林言把章墨远的态度转达给了林阿爹,林阿爹一听也放心了。
*
随着盐海县新县令的走马上任,关于上任县令纪高驰的消息也陆续传到了海河镇上。
林言和林阿爹去香料铺的时候,恰好听见旁边几个人围在一起闲聊。
“听说那狗县令家都被抄了,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弟媳娘家的邻居的表妹就嫁到了县里头,说是亲眼瞧见那狗县令被官兵给押走了。”
“我还听说是制盐工坊里头一个叫包五的大管事提供了账本,这管事还真是有些本事。”
“那可不,没本事人家能当上大管事?”
“也是。”
“不知道这新来的县令如何,可别又是个狗官,和那纪高驰似的。”
“嘘,不要命了你。”
沉默片刻后,又有人加入了闲聊,还带来了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