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巧听话地挪过去了些,江初唯又塞给她一个手炉,喟叹道:“你就是太懂规矩,这才总是委屈自己。”
“奴婢不委屈,”香巧捧着手炉蹲到江初唯跟前,“只有小姐过得好,奴婢怎样都可以。”
闻言,江初唯鼻头突然一酸,很想哭。
前世她死的时候,香巧一定很难过吧?
江初唯俯身趴在香巧的肩头,轻轻地问道:“香巧,我是不是太心机了?章大哥那么好的人,我却还要利用他。”
“不是利用,”香巧闻到江初唯身上淡淡的药味,“小姐只是为了活命,章太医不会怨小姐的。”
“但愿吧,”江初唯默了半晌,打了个哈欠,“我乏了,想睡会儿,等用饭再叫我。”
之后几日昭芸宫人气极为寡淡,大皇子被禁在洢水宫不准出门,就连妃嫔去未央宫请安都绕道走,众人是有多远躲多远。
只因为邪祟传闻吗?
当然不全是,还有周翰墨的态度。
周翰墨先前娇宠江初唯,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陛下总是要去探望的,但这几日却守在了蓉西宫,甚至没理会怀有身孕的温诗霜。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昭芸宫这下怕是完了。
几家欢喜几家忧,昭芸宫殿里却是肉眼所见的欢喜。
江初唯翘着二郎腿坐椅子上,磕着齐美人刚炒出的奶油葵花籽,水灵的杏仁眼满足地眯成一条缝,“狗皇帝什么意思,咱又不是看不懂,不就想我服软吗?门儿都没有,我巴不得他不来,我还可以偷偷懒。”
正在桌前作画的温诗霜一脸淡定,经过江初唯和秦子苓的轮番洗礼,她明显地已经融入其中,接话道:“不用写字,心情也好多了。”
“既然皇帝老儿都不来昭芸宫了,”秦子苓一本正经提议道,“那不如将院子都开出来种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