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唯在心里冷笑,这几日天气都不错,积雪都快被晒没了,狗皇帝却没带她堆雪人。
每天来昭芸宫正殿晃上一圈,说什么年终朝务繁忙抽不开身,然后一转身就留宿在玥兰阁。
用心之恶毒,江初唯一清二楚,就不搭理他,谁叫她是病人呢,看到狗皇帝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那感觉……啧啧……别提多爽了!
想到这里,江初唯都忍不住地嗤笑出声,“香巧,金枣酒可带上了?”
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势必要好生地庆祝一番。
“备了两壶,”香巧担忧地拧着小眉头,“小姐,您身子将将好了些,最好还是别用酒了。”
江初唯撑着脸轻轻一笑,“好了,我不用,等会儿就在旁看着好吧?”
到了静羽宫,穿过前殿一进院子,江初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不过几日没来,好生的庭院怎么开成了一块地?
秦子苓更是褪去华丽的宫服,换了一身简单麻利的粗布衣裳,挥着锄头认真地翻着地呢???
“子苓姐姐?”江初唯下了步撵,由香巧扶着上前几步,静羽宫不是昭芸宫,她不怀疑秦子苓,但不代表对其他人放心,于是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颊上立马晕开一层浅浅的绯红,小脸就像夏日熟透了的蜜桃,随即又娇喘了两声,“姐姐这是作甚?”
秦子苓面无表情地望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回道:“挖土。”
“挖土作甚?”江初唯又问。
“种地。”秦子苓声音含着些许冷意,但听得出来并不是生气,“快去坐会儿,我等下便来。”
“贵妃娘娘,请这边坐。”乐丹早在殿前的屋檐下备好座椅,并置了一张桌案,桌上热茶袅袅,脚边铁盆里烧着柴炭,因为四面通风,烟雾很快散开,味道不是很重。
江初唯入座后,端过热茶喝了两口,抿了抿粉唇问道:“你家主子为何突然想到种地了?”
“贵嫔娘娘担心贵妃娘娘吃得不好,这才想到在院子里种些瓜果蔬菜。”乐丹恭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