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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后面撑伞的太监总管春公公,“兴许是敏贵妃昨日意外落水感染风寒失了精神。”

“意外落水?”周翰墨冷笑,满是嘲讽,“她是想推温婕妤下水吧?”

“陛下,今年这雪下得猛了些,不到开春是化不了了。”

周翰墨回头望向玥兰阁,眉头皱了皱,“温婕妤辛苦了,多送些药膳瓜果过去,正殿那位也不能怠慢,免得江家老头子起疑心。”

目送周翰墨出昭芸宫,江初唯关上窗退回炉边烤火,搓着冻得通红的小手,暗自骂道:狗皇帝是真的狗。

他太了解她的性子,这才安排温诗霜住进昭芸宫的偏殿,就是要她处处刁难温诗霜,让温诗霜得不到一天的安稳日子。

天下男人就数他最薄情寡义了,刚跟人你侬我侬滚完床单,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开始算计。

他要温诗霜在她手里受尽折磨,甚至不惜牺牲皇家子嗣为代价,以此拉拢温父刑部尚书对付江家。

上辈子她恃宠成娇,但人还没坏到骨子里,毕竟是见血都怕的娇娇小姐,怎会恶毒到害人性命,她教训温诗霜至多是罚跪抄女经,所以她怀疑是狗皇帝自己害没了温诗霜肚子里的孩子,却让她背了黑锅。

“狗男人!也不怕生个孩子没□□吗?”江初唯咬牙切齿将手绢绞得不成形,这辈子她一定不会再做他手里的棋子了。

一番梳妆打扮后,江初唯的心绪已经归于平静,她还是那个被狗皇帝宠得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用鼻孔藐视一切的敏贵妃。

柔弱无骨地斜卧在贵妃软榻上,眼皮半阖地睨向立在一旁的绿春,慵懒无力地命道:“请温婕妤进来吧。”

“娘娘,您可不能心软呀!温婕妤这才跪了一盏茶……”绿春跟往常一般没有规矩。

“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本宫是主子?”江初唯水眸潋滟看不出任何情绪,但语气比方才稍稍凉了一分,便教人觉得有些凶。

“奴婢马上去。”绿春惊恐万分地退了出去。

江初唯眸光一转落到香巧的身上,这是祖母亲自选出来陪她一起入宫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