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是笑着,真心实意地说了句“谢谢”。
……
黑发黑目的特征过于明显,“伽德莉切”的名字在此时也过于敏感。亚希莱恩送的魔导器将我变换成了金发金眼女孩的模样,自从离开圣恩露斯城后我就再也没将它关上。
不仅是在那些路人的眼里,在亚当和阿诺德的眼里我也是一样的金发金眼。
就连镜子里的我也是。
每晚将它取下充能的时候我唯一变回原样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黑发黑眼的清秀脸庞,就算是我也忍不住恍若隔世。
在取下它的时候我无法入眠,甚至无法放松。并不是不信任亚当和阿诺德的能力,只是警惕已经成为了我的一种本能。
然后确保在他充完的第一时间戴在项上。
春风微寒,再璀璨的星光也透不进这层层密林的深处。身前的火焰散发着唯一的光和热,安静而无声,似沉默的守护。
这并不是什么篝火。而是持续“点”着火的魔导器。因为我无法离开阿诺德单独一个人呆着,所以他不能去找可以烧的柴火,所以他就只能拿“守护”再这一直烧着。虽然我觉得它一个战斗用魔导器——还是以用“冰”为主的,长时间这么用不太好。
但我还是无法下手杀死那位善良的妇女。所以阿诺德只是将她暂时弄晕,放在了床上。
如果有能操纵人记忆的魔导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有能让人长时间昏迷的魔导就好了,可惜没有。
此时我深刻感受到了亚当的无奈,魔导——乃至魔法都不是万能的。时至今日人类成为了万物的主宰,能飞能游能跑,但依然弄不懂自己的“心灵”,无法改变自己有限的“生命”。
我们的行踪终将暴露,阿诺德只能带着我躲进更深的森林里。这里没有遮风避雨的房屋,只有阿诺德搂着我的肩,将他的大衣披在我两身上,以遮挡寒风和夜晚森林里的露水。
我也确实累了。干脆放弃娇羞的扭捏,将头枕在了他的肩上。
还好阿诺德很高,枕的很舒服。还好结界还能遮挡蚊虫,不用被蚊子咬死。
我注视着独属于“魔导”的剔透火光,听着身边那人规律而轻微的呼吸声。有种我和阿诺德被全世界抛弃,互相依偎的悲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