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时间让我去担心她了。被踹开的木门再一次发出巨响。湿漉漉的男人和干爽的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他们两人身上。我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浑身湿透,只穿着白色里衣和裤子的亚当, 又看看穿得整整齐齐, 面色冷淡的阿诺德。

最终。目光再次回到了亚当那张表情硬得真得要变成石膏的俊脸,“原来你那身袍子下居然有裤子的吗。我还以为是真空的。”

“跑得挺快啊。伽德莉切。”

亚当没有接茬。他扯了扯嘴角, 笑了,那感觉就跟恐怖片里深夜美术室的石膏像突然动了一样,“不是说一起偷看阿·诺·德洗澡吗, 怎么·一·个·人走了啊。”

我一阵言辞的撇开关系,“我没有。你别瞎说。”

然后表情关切的转移话题, “怎么还是湿的。快用魔导烘干啊。”

被水打湿的金色卷发顺直的贴在他的脸颊和脖颈, 虽然我觉得他这幅样子比平时更顺眼了, 但显然他不这么想。

“很抱歉, 不会哦。”亚当将自己打湿的刘海向上撸起, 露出一张冰冷的厌世脸。他指了指一旁脸色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的阿诺德, “所以你能拜托他吗。”

看来两个人闹矛盾了。

不应该说两个人的感情从来不好。

我转头看向阿诺德,轻声细语道,“能帮亚当烘干一下衣服吗。”

阿诺德回答的很爽快,“不要。”

我利索的站起身。去找衣架给亚当挂衣服。

虽然我觉得人应该给自己留一点底线,但亚当最终还是把整条床单裹了过去。我在直接睡床板和面对光溜溜的石膏像间选择了前者。顺带还把最靠近壁炉的位置让给了他。

我相信如果亚当的皮肤和他的脸皮一样厚,那他一定不会冷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