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我还是拒绝了村长的好意。并不是嫌弃他们也不是不放心, 只不过在“存档点”里毕竟能更放松一些。

——然后我就在柴房睡了一晚。

以前从来没出过问题的存档点此时此刻却怎样都无法打开。以为是自己开门方式有问题的我尝试了各种姿势, 但在门后迎接我的永远是那一捆捆缠着蛛网的柴。

我甚至想过是不是给我开存档点的亚当死了。

但考虑到“祸害遗千年”的真理, 这位有着宛如迷宫般扭曲心肠的神父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围在四周的妇人走上前, 骂骂咧咧的揪住自家不学无术,满脑子都是尿和泥的儿子的耳朵。一旁的村长则是拄着拐杖走到我旁边, 向我递了一碗水。

“不好意思啊伽德莉苏。讲了一上午课了, 累了吧。”

牙牙学语的孩子说出来就很可爱但成年人卖萌说“苏”就会显得很恶心。村长,请你自重。

我抬起头,看了看村长, 接过水道谢道,“还好。麻烦您了。”

作为“包吃包住”的代价, 村长提出让我花半天时间教导孩子们知识。身为某大陆知名魔导学院高材生(现已辍学)的我当然一口气答应了下来。但考虑到村里的小孩大多十岁上下, 就选了一些趣味性强的科普知识教导他们。

我对天发誓。我已经竭尽所能的做到“生动有趣”和“简单易懂”。明明在我心里就算是猴子也能安静的坐下来听懂。但这群乡间刁民却走的走散的散, 为数不多的被母亲强制留下来的几个男生却又跟铁憨憨一样,什么都记不住。

老村长看着端着碗一口喝下的我说道,“伽德莉苏啊。我发现。你很有做老师的潜力哦。”

我用袖管擦了擦嘴,“谢谢。没有。”

“不知师承哪位学者哦。”

“跟着古董学的。”

老村长顿了顿。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时选择了复读,“那你很适合做老师哦。”

如果做老师能暴打学生的话。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