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可笑不出来啊。传说中的爱德华可还是坐在我的身边啊。

大礼堂的座椅柔软, 但一动不动的坐着两小时还是让我屁股疼。而就在我撑着扶手, 一边活动着身子一边朝身侧看去的时候。金发的神父比我抢先开口了。

“……终于结束了。坐在那边的老头, 可以解释下你的来历了吗。”

毫无起伏的声线低沉, 夹杂着轻微的困意。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于身旁突兀的响起,紧随着传来的是亚当的闷哼。

我嘴角突然猛烈的抽动了起来。

即使不回头看我也知道是亚当这混蛋在伸懒腰。搞什么!在老娘沉浸于老一辈的悲恋的时候你居然在睡觉吗!怪不得整个过程那么安静!

“真是不解风情的神父啊……或者说是,毫无慈悲之心?哈哈。”

老人儒雅的笑着,看上去并无恼意。大堂明亮的灯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将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染成了淡金色。

说到底六十岁并不是称得上“年迈”的年纪。只不过爱德华一口一个“老头子”再配上他这副看淡一切的做派,总给人一种他老得随时可能安然死去的感觉。

但是。看淡一切?安然死去?

怎么可能。

相反的。他有着深沉到可怕的执念。这股执念支撑着他一分一秒的活着,耐心又坚持的一步步完成他的计划。

“我是谁这个问题……您可以等下询问伽德莉切殿下。”

布着皱纹的深沉双眼望向了我。我紧抿着嘴角,默不作声的回望着他。

“毕竟为了阿诺德,她可是像恶犬一样的紧咬不放的调查着。”爱德华笑了,语气赞赏,“以您的年纪而言这着实不易……或是说您和那位神父一样,是女神的使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而金发的神父神色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