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于顷刻间荡然无存。我抽搐着嘴角,将最后一点粥都舀进勺里,递到他的嘴边,“最后一口了。坚持一下。”
即使对粥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冰色的骑士还是张开了嘴,面色平静的把最后一口粥吃了下去。
“伽德莉切殿下。”
“嗯?”
对着呼唤自己名字的骑士我耐心的应道。用备在一旁的手帕轻拭着他的嘴角。
“如果不是这次的时间正好和试炼撞上的话。即使您不需要我的保护。”
冰色的眼眸剔透如浮冰,望着我的阿诺德声音清冷却认真。
“我也仍想陪您去英兰。”
……
“这不是挺好的吗。说明他已经逐渐意识到自己对你的感情了。”
夕阳染红了街道。拉长了往来行人的影子。明明只是一些擦肩而过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影子却在青石子的道路上重叠在了一起。
“……总感觉你的话很有歧义啊。”
坐在街道的长椅上,望着往来人群的我咧了咧嘴角,“与其担心我们,不关心一下自己的感情吗?哈德雷默老师。”
留着全大陆最潮发型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发出了无比爽朗的笑声。
虽然这几天在英兰和阿诺德的身上来回渡劫,但自从上次见面后我就一直留意着哈德雷默的行踪。
我不想打扰他。
有的人希望在人生最后的时间里能得到陪伴,有的人却想要独自一人。哈德雷默在难得的假期翘了拜德学院的活儿天天在圣恩露斯城闲逛。一方面是为了最后看看自己老师的国家,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不想面对艾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