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说出的话就这么被无情的截了胡。我嘴角狠命的抽搐着。强忍着不爽,顶着笑颜, 继续说道,“没事。就当陪我去看看行么?”

“可以。”情商四舍五入为零的水母精点了点头, “不过这个假期我有安排。”

“……”

我极深极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告诉自己阿诺德也是人。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是正常的。

“没事。”我对阿诺德露出了善(xiang)解(yao)人(sha)意(ren)的笑容。用低沉又暗含杀气的声音温柔的说道,“一切以你为主。等你有空了我们去。”

“……好。”

虽然骑士的声音还是那么清冷而毫无波动。但我还是从那短暂的停顿中感受到了他的嫌弃。

说实话。我现在想把面前这玻璃窗给砸了。然后一脚把身旁的水母精踢下去。让他重归大海的怀抱。

好在在这考验人性的时刻。毫无波动的广播音强拉回了我的理智。

“飞艇即将降落。请所有考生前往大堂集合。”

……我缓缓松开了自己紧握的, 青筋暴起的手。面无表情的走回桌子旁收拾了课本, 塞进包里。接过阿诺德递来的手提箱,跟着他随着人流一起走向大堂。

飞艇这种东西一回生二回熟。坐了一次后第二次就没有了新鲜感。全程跟从广播的指示。平静又安全。

顺带一提。这次送我回去的飞艇的广播员。还是那个人。

这是何等的孽缘啊。

无处可去也没钱租房的菲奥娜最终选择了回家。临别时她那可爱的脸上打着厚重的阴影。嘴角死死的抿成一条线。就和临刑的死囚没什两样。

为了不让自家两个姐姐冲来拜德接自己, 她在最后一天时才写信告诉她们她要回来。好在同班的男生里也有英兰的人, 可以帮她拿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