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嘲讽、鄙视。复杂的情感一下子涌上心头，让我的表情很是扭曲。

“咳。没办法。对我来说帮助女士是义不容辞的事。但是好像让她们误会了什么。”

哈德雷默长叹了一口气。终究在我幽邃的死鱼眼注视下尴尬的轻咳了几声。认真的开口道，“伽德莉切。以阿诺德对你的爱惜，他是不可能伤到你的。”

“你会受伤。这本身就说明当时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哈德雷默平静的注视着我。因为背对着阳光的缘故。那双微垂的赤金色眼眸笼罩着一层暗影。

“比起你。”

“他的内心应该更彷徨与无助吧。”

嘴唇微张。唇瓣微动。明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哈德雷默说得对。

比起我阿诺德才是更痛苦的那个。我还可以找哈德雷默、索菲，甚至是老古董倾诉。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

“伽德莉切。人心是相当美好的东西。却也异常的脆弱。”

哈德雷默这般低声说着。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在你选择即使是只身一人也要陪伴在他身边时，也就意味着他除了你一无所有。”

“那即是极深的孤独。”

“……但是。”

我细声呢喃着。宽大的手掌仍温柔的压在我的头顶。我只能努力的仰着头，越过手臂努力的望向他，“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放着他不管啊……就算是痛苦与孤独，那也是活着的证明啊。”

人生不可能只有快乐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