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套桌椅的确很漂亮,但明显老旧。而木桌有一边还被赤色的蜡笔顺着刻纹的凹陷重重的涂了一遍。经过了长久的时间后变成了极暗又斑驳的赤色。
果然每个小孩子小时候都喜欢破坏家具啊。
我有些感慨的想着。虽然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但在悬于客厅上方的巨大水晶灯的光芒下我还是很精神。
只不过这水晶灯明显是后面再加上去的。仅仅是过了四十年前拜德就有了这般强大的光魔导技术。时至如今这种昏黄却不会使人昏昏欲睡的光已经代替了朦胧的月, 在夜里照亮了整个拜德。
“……索菲他们真是慢啊。”
我翘着的双腿换了一下位置,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肩膀,“看来那一定是场激烈的战斗。”
冰色的眼眸望了过来。不同于翘起二郎腿的我阿诺德还是坐得很端正, “您是指什么?”
我嘴角抽了抽。正当我准备给不懂人心的冰骑士科普一下什么叫“地狱般的爱”时,客厅的门被猛地踢开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啦~”
——没错。是踢开。还是毫不留情的那种。
我微睁着死鱼眼,无语的看着那扇单薄的木门在高跟鞋的暴力一踢下狠狠的撞上了墙壁,然后在巨大的撞击余音下又颤颤巍巍的抖了回来。
“艾德文有一点点的害羞,所以花的时间就长了一点点呢~”
金发的美人优雅的收回了腿,十厘米的细高跟在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了“啪嗒”的清脆声响。泛着哑光的黑色长裙顺着她火辣的曲线紧贴而下,金色的大波浪在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全身弥漫着致命荷尔蒙的女人拨弄着长发, 对我们抛了个媚眼。
但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我瞪大了眼, 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扛在肩头的那坨人形生物。
虽然他被光制的锁链像捆腊肠一样的捆得严严实实。但是我还是从那件熟悉的深色长袍和那熟悉的发尾束起的长发认出了来人。